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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辞嗤笑,眼神锋锐如刃:“命运长河?这听起来倒是像个好听的说辞。”
“可我却不信。”
姬夜璃不置可否,语气平静:“你不信,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
南辞目光微沉,缓缓道:“命运之殿,口口声声说掌控命运,可你们所谓的‘掌控’,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们是在操纵未来,还是在维护过去?你们是让人遵循命运,还是让命运遵循你们?”
“如果你们所谓的‘掌控’,只是让所有人按照既定的轨迹行走,那这算什么掌控?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枷锁。”
他语气微顿,继而冷笑:“如果命运是注定的,那你们又何须现身?”
姬夜璃的眼神微微一闪,随即轻轻一笑:“你很聪明。”
她眸光微敛,缓缓道:“命运并非枷锁,而是指引。”
“世间万物皆有其轨迹,万事万物皆有其归途。”
“我们命运之殿,所做的……只是扶正偏离轨迹的棋子。”
南辞眸光微冷:“棋子?所以在你们眼中,世间万物,都只是棋子?”
姬夜璃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静静地凝视着南辞,忽然话锋一转,声音轻柔,却仿佛锋刃刺入人心。
“你与她们的羁绊,太深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微微凝滞,苏念烟、元妙璃、星知晚三人的目光皆是一震,齐齐看向姬夜璃。
南辞瞳孔微缩,声音低沉:“你什么意思?”
姬夜璃轻轻一叹,语气带着某种遗憾:“羁绊太深,便意味着……命运无法再容纳变数。”
“你的存在,已经影响了她们的命运。”
她目光微微一动,落在苏念烟身上:“你原本该承天命,成为新的天机圣者,推演万物,为世人指引方向。”
“可因为他,你的天机星轨,已经动荡。”
苏念烟握紧星罗天机伞,眼神冷冽:“天机本就不是死物,命运之轨,也非不可改变。”
姬夜璃未理会她,而是看向星知晚:“你的星衍天书,本是为了稳固天地秩序,承载天地规则。”
“可你却屡屡为他动用瑶光定序,甚至不惜改变规则。”
星知晚目光微微一凝,语气平静:“规则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束缚,而是为了调整。”
姬夜璃轻轻一笑,目光落在元妙璃身上:“你呢?”
“你本不该踏入尘世,你的命轨,与天地苍生皆无交集。”
“可你,却偏偏走到了他的身边。”
元妙璃眸光幽冷,淡淡道:“所以呢?”
姬夜璃轻轻摇头,语气淡漠:“所以……你们的存在,已经影响了命运。”
“羁绊过深,会让命运之河失去流向。”
她目光回到南辞身上,缓缓道:“你,愿意为了她们,放弃一切吗?”
南辞眸光幽深,静静地看着她,忽然轻笑了一声。
“命运之殿,真是有趣。”
“先是告诉我,我是天命。”
“然后又告诉我,我的存在,已经影响了命运。”
“你们到底是想让我消失,还是想让我顺从?”
姬夜璃微微一顿,随即轻轻一笑:“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南辞眸光微冷,声音淡漠:“正确?”
“正确的选择,从来都不是命运来决定的。”
他缓缓抬起短刃,刀锋微微震颤,映照着紫色光辉。
“命运,不是枷锁。”
“它只是一个选择。”
“而我,选择自己的路。”
姬夜璃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浮现一丝淡淡的情绪,似是欣赏,又似是怜悯。
她轻轻一叹,缓缓道:“那就让命运来决定吧。
”
轰——!!!
天地间的气息陡然变化,紫色光辉暴涨,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掌控!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滞。
命运的交锋,悄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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