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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弟子的声音，许丛骨节分明的手指翻着书页，看书的视线丝毫未动，只是不轻不重出声：“嗯。”
听不出情绪也听不出好坏。
一想这次合作的人，年过四十的弟子心里开始打鼓，在心底哀嚎一声，为什么他要在今天去观主面前晃悠，安安静静的在前院接待香客不好吗？
再后悔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小师祖……一位老板在城郊开了一间恐怖屋，临近开业出了几桩怪事，找了好几个人不管用。”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那位老板和观主有两分交情，观主让我问问您的意思……”
闻言许丛的视线这才从书上挪开，落在那封信上，片刻后低醇的声音响起：“我一个人？”
明明室内清凉，弟子的额角上又冒出了阵阵细汗，却不敢抬手去擦，听见许丛的问话，他把头低的更低了，声音也小了起来：“不是……”
“都有谁？”
“城北…柳家……”
哦，柳家。
许丛的视线从信上抽回重新落回书上，淡淡的道：“不去。”
他与柳家的合作这辈子无缘，如果说是柳家的柳南天死了，那倒是可以合作一下，去给他超度超度那能入十八层地狱充满业障的魂魄，三百年的刑期都给他超度成八百年的。
只怕到时候柳南天会直接从棺材里蹦出来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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