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法正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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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孙小妹并不懂得战场上的事，所以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上次派张飞去，很可能就是因为张飞故意放水，刘备才兵败的。张飞跟夏侯渊是姻亲关系，本来就应该避嫌。黄忠去找刘备请命的时候，也委婉地指出了这一点，刘备是用人不当。”法正解释道。

孙小妹一脸鄙夷地道：“刘备阳奉阴违、逢场作戏是高手，排兵布阵、运筹帷幄，实在一点儿能力都没有。当年赤壁之战和江陵之战都是周瑜打下来的，结果却让刘备捡了大便宜。刘备这种人就喜欢不劳而获、坐享其成，实在是厚颜无耻、奸诈无比！”

法正兀自喝了一杯，不由感慨道：“人心不古，世道浇漓。你没发现嘛，越是这种人，越能混得开。而那些光明磊落、正身直行的君子，不是被人陷害，就是被人排挤。”

孙小妹一听这话，不由想起了一句名言，喃喃地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蝉翼为重……”

法正连忙补充道：“屈子有云：蝉翼为重，千钧为轻；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谗人高张，贤士无名。”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像刘备这种人，始终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他的仇家实在是太多了，既有内部的，也有外部的，说不上哪天他就完蛋了。就算他不完蛋，也每天都是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所以刘备这种人生实在没什么意思，还是活得真实一点比较好。”孙小妹不由感慨道。

法正点点头道：“有道是：矜伪不长，盖虚不久。每天总活在虚伪之中的确很累，而且也随时可能被人算计。”

孙小妹又言归正传道：“行了，别老提刘备那个伪君子了，咱们还是聊点儿正事吧。你说这次刘备发兵攻打汉中，会是什么效果？”

法正不假思索地道：“必败无疑。”

“啊？那岂不是还跟上次一样嘛！刘备败了之后，又龟缩防守、拒不出战。咱们再想让他攻打汉中，那可就事比登天了！”孙小妹十分失望地说道。

法正摇摇头道：“唉？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虽然两次都是失败，但效果肯定会不尽相同的。上次刘备主动派兵攻打汉中，失败之后曹操没什么动静。但这次刘备再主动挑衅，曹操未必就还会像上次那样了。也就是说，这次刘备在汉中兵败了之后，曹操很可能亲自过来攻打益州。”

孙小妹摇摇头道：“我看够呛。曹操我也见过，都一把年纪了，比刘备还老呢，他就是想打益州，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那如果曹操依然和上次一样，不来攻打益州呢？”

法正想了想，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还真不太好办了。刘备再败一次的话，肯定说什么也不会派兵攻打汉中了。曹操再不来打他，两军又怎么可能打起来呢？”

“那不行啊，你还得想办法啊！”孙小妹催促道。

法正哑然失笑道：“咱俩谁是主人啊？难道你忘了之前是怎么跟我约定的了吗？我什么事都听你的，然后你帮我当上一方诸侯。你是下达命令的，我是执行任务的。所以办法只能你来想，然后再由我去完成。”

孙小妹自斟自饮了一杯，苦笑着道：“刘备实在是老奸巨猾，主人现在也是黔驴技穷了。”

“兵法有云：不为事先，动而辄随。我们先不要想太多，看事态如何发展，然后再见机行事吧。”法正提议道。

孙小妹点点头道：“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