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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九槐点了点头,他说道“我就不清楚了,这种事情都是最高的机密,不是之前的流州,那个是我们斗家参与的,这个具体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有兴趣可以去问问当事人,忘了说现在能知道的这件事情的,只剩下张日炤的两个徒弟,还有老真人,以及当今国君,至于张浮休早就没了踪迹,其他人也只是知道一点点。那可是,怎么可能随意的迁走呢?紧接着溧阳旧城的仙人渡一个白日仍可以清楚看清的烟花炸裂在空中,武神峰下面的修士开始攻山,这边混杂这修士和军人的奇兵也打开了江水上面的横锁,辽岚大军顺江绕过武神峰从大魏和辽岚之间直奔溧阳城。这场大战我只是从零星的传言和打探消息中推演猜测,溧阳所有的算得上精锐的部队都藏在溧阳城里了,除开武神峰以外哪怕只有三四境修士都猫在溧阳城周边,最多一个时辰就能赶到,我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但是很明显守住了,这些年我随我家公子来到这里,经过我的观察,溧阳在建城初期就埋了一个阵法,这个阵法等级之高不下于武神峰主峰宗门大阵。后来在无主之地淘到一副山水图,不知道之前别多少人翻阅过,上面已经看不出清山水了,只看得到满卷的红色,滴血的红,武神峰三峰法阵法破碎以后,血流成河。”
少载酒看了看脚下的青砖,抬头看着武神峰的方向,他轻声问道“老师,这些所谓的谋士真的可以挥手间,血染千里?这种国家大势碾压下来,区区修为有什么作用呢?我都有点动摇了。”
鸩九槐拍了拍屁股,顺着少载酒的目光瞥了一眼远处,他拍了拍少载酒的肩膀,少载酒才缓过神来,鸩九槐开始往回走,说道“不要想这么多,在这种事情上没有对错之分,只是立场不同,让你礼让大魏三分是完全出于对他们的敬佩,因为国家之间的事导致亲人离世,家园被毁,自己也不得保全,对于这些人来说是一个灾难,但是对于这些谋士来说,棋逢对手本就是最大的幸事,这么大阵势最后还是两败俱伤,更说明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弈。”
鸩九槐停下脚步等了等后面的少载酒,并肩前行之后他低声说道“你当真以为修为没有用?那是因为你的修为还不够,当你修为足够了那你的话语比任何一方势力都要让人忌惮三分。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听了之后可不能外传。”
后半句的嘱托让少载酒如临大敌,他往鸩九槐身边靠了靠,鸩九槐说道“若是修为没有用,你以为那溧阳国师张日炤和大魏前任皇帝是如何死的?而且都是在最关键时候死的,张日炤应该是溧阳迁都前后,大魏皇帝应该是辽岚奇袭开始之后。定国安邦的国师和贤明圣主这笔买卖辽岚不亏。”
少载酒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这种人物不应该保护起来的吗?这种地位的人被刺杀,那么辽岚在无形之中就在宣告整片大陆,我辽岚想杀的人就没人能保得住,鸩九槐叹了口气,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和张日炤见一面,只是有过书信的往来,多半是关于斗家和溧阳之间的事。
“说是辽岚也不亏,并不是他们的代价不大,这种刺杀他们谋划至少十几年了,还并不是一定成功,运气这次是站在辽岚那边了,都成功了,这样的功绩已经快赶得上诸葛隐的功劳了。 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听到他们是怎么谋划,怎么刺杀的,哪怕是我和辽岚的翁有过一些牵扯,这种事情也是没有一点线索的。”鸩九槐坦言。
少载酒点了点头,他试探性的问道“老师,你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件事情,你不会是想让我掺和进来吧?”
鸩九槐抬手作势要打,停在半空中收了回去,“就你现在的成色给人家塞牙都不够,这次给你说这么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一来是让你有个了解,给你开开眼界,以后和这些势力的人相处自己心里有个底。二来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寻求一个肯定么?像你这种一无是处,平平常常的人为何被我看中,收徒的第一件事就是过来给你鼓鼓劲,记住了,遇到任何事情可以考虑最坏的情况吗,但是不要怕,越怕那些机缘就越离你而去,这一点你从许志水那件事中已经体会到了,以后闹出什么事情就像你师父说的那样,记我鸩九槐的账上,再不行就记斗家的帐,实在不行就记酆都的账上。”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宫门口,鸩九槐停下脚步,这个略矮枯瘦老头伸手给少载酒理了理衣服,嘱咐道“之前动了收你当学生这个念头,这几天才坚定下来,很多事情就要着手准备了,这次我们师徒二人聊完,下次见面可能是一两个月,也可能是一两年,为师让你再记住一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该如何?”
少载酒看的书不多,但是这句还是记得很清楚,他挺直腰板回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鸩九槐笑了笑“夫子说的话自然是不会错的,但是你大可不必如此,到如今我都没有把日后的事情拿出来交代给你,你可能大概猜测是针对辽岚的,可是具体的事情现在轮不到你操心。这件事掺杂了我的个人私情,趁着我年纪还硬朗,能多安排就多安排,等到你接班手的时候,你可不能畏畏缩缩不敢站出来。”
少载酒锤着胸口向鸩九槐一定不会这样的,鸩九槐轻轻地给了他脑门一巴掌“说话归说话,我好不容易帮你理好的衣服,给你锤的都褶在一起了。”
鸩九槐转身想走,每走两步,停了下来,他对着后面的少载酒说道“没事的,到那个时候你要是真觉得自己做不到,那你就帮我物色一个人来接替你既可以了。明天你们出发去武神峰之前,我会把联系我的方法教给你。等下出了这扇门,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当打包藏起来,你唯一做的就是好好享受属于你这个年纪独有的草长莺飞,无拘无束。”
鸩九槐说完轻轻拿出拐杖点了点地面,大门吱呀的打开,门外的嬷嬷安静的站在门口,没有回头看的意思,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这次第一个经过他身边的并不是拄着拐杖的鸩九槐,而是一路蹦蹦跳跳的少载酒。
嚷嚷着明天见就没了影子,嬷嬷难得的笑了笑,鸩九槐立在她的身边笑着说道“自从少夫人和我家少爷在一起,就没有见过你笑过了。”
“自从少夫人和我家少爷在一起,我也不曾听你称呼我家小姐为少夫人。”嬷嬷说完挥手关了宫门,他和这个菜花蛇没有什么好聊的,临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这小子以后过来可不用通过小姐,直接过来找我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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