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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木柜台上的座钟敲响子时,那声音在寂静的古董店里格外清晰,仿佛一记记重锤敲在我的心上。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瞥见那件寿衣的袖口突然泛起涟漪。
店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混合着檀木、香料和岁月的味道。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诡异的光斑。那件寿衣静静挂在角落的衣架上,青缎面料在月光下泛着幽蓝,金线绣的并蒂莲纹路像是活过来似的缓缓舒展。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撞上了博古架,明宣德炉里的香灰扑簌簌落下来。铜炉盖内侧刻着的“离魂”二字在灰烬中若隐若现,这让我想起昨日收来的民国时期符咒匣,那些泛黄的黄表纸上同样烙着扭曲的莲花纹。
“小周老板,这可是件好货。”三天前那位穿藏青长衫的老者拍着寿衣料子,山羊胡须里沾着陈年烟丝的味道。他的手指刚碰到衣襟,整条青石巷突然响起尖锐的猫叫声。我抬头望去,对面剃头铺的铜镜映出老者背后站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乌黑发髻上插着金步摇,可那分明是三十年前就失踪的当红戏子柳如烟——报童当年举着“名伶私奔”的条幅在巷口叫卖时,铜镜里定然也映出过这样惊悚的画面。
“这衣服......”我喉咙发紧,指尖触到寿衣内衬的暗袋。一枚褪色的翡翠镯子躺在丝绸里,正是柳如烟最爱的莲花造型。老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在衣料上,晕开了并蒂莲的花瓣。他浑浊的眼珠突然燃起精光:“知道为什么光绪二十年的苏绣最贵吗?因为绣娘要先用银针试毒......”
我的古董店不大,却摆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柜台下镇着块明代太湖石,缝隙里长着青苔,每到子夜时分,就会渗出腥甜的露水,那味道闻起来让人作呕。门窗棂上雕刻的镇宅符纹,用朱砂填涂的部分已经斑驳脱落,像是岁月在上面留下的一道道伤疤。后院停着一口生锈的太平缸,缸底沉着七把铜钱,对应北斗七星方位,据说是能镇宅辟邪,可如今看来,这些似乎都没起什么作用。每天黄昏我擦拭的黄花梨多宝阁,暗格里藏着三十六张泛黄的照片,全是不同年代的死状,我一直觉得它们透着股神秘劲儿,现在想来,也许这就是不祥的预兆。
子夜时分,西街棺材铺的王掌柜敲响了店门。他裹着件浆洗发硬的棉袍,手背青筋暴起:“周老板,我媳妇......她穿上那件红嫁衣就不见了。”说话间他掀开衣领,锁骨下方赫然浮现出朵血色莲花。我浑身发冷,转身想锁门,却发现门槛上摆着件素白孝服。没等反应过来,冰凉的手指已经攥住我的手腕——是那位老者!他眼窝深陷的眼眶里爬满血丝,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该还债了。”
月光透过天窗照在他脚下,我这才看清满地都是破碎的瓷片,每块碎片上都画着莲花纹样。老者突然张开嘴,舌头伸得老长,尖端滴落的黑血在地上汇成小溪:“四十年前,我亲手给如烟做了件嫁衣。谁知她红杏出墙......”话音未落,屋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响。王掌柜的惨叫穿透夜空,我冲出门时,正看见他媳妇穿着那件血嫁衣从房梁上吊下来,脖颈弯成的弧度像极了戏台上唱《牡丹亭》的姿势。
王掌柜上吊时,房梁上悬挂的八仙桌突然翻转,桌面刻着的“福”字变成“犭”字,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这仿佛是一种神秘的暗示,让恐惧在我心底不断蔓延。
接下来的七天,寿衣如同附骨之疽。绸缎庄的赵老板在试穿后化作了一具坐在绣绷前的蜡像,手指保持着穿针引线的动作。他化作蜡像时,绣绷上未完成的绣品竟是老裁缝妻子的遗照轮廓,好似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着,在完成生前未竟之事。中药铺的孙小姐吞下毒药时,嘴角还噙着笑,妆容精致得像是刚描完的戏脸。她服毒前在砚台里磨墨,墨汁呈现出诡异的粉红色,最终在纸上洇出七个血手印,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冤屈。最后是戏班新来的小生,他在后台换装时突然自刎,血珠顺着戏服的水袖滴落,在地上汇成并蒂莲的图案。小生自刎时,血珠在水袖上绣出的并蒂莲突然睁开七只眼睛,每只眼睛都映出不同死者的面孔,那画面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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