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已然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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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

并非只是腹部，乃至支撑着斩刀抵御其狂风暴雨般攻势的整条手臂，皆沉浸在麻木的寂静中。

即便视线的边缘察觉到那截手臂以违背生理极限的曲度蜷曲，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深究了。此刻的他，身体和精神都已疲惫到极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量。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次喘息都像是要将最后一丝生命力从胸腔里挤出来。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耳边的声音也渐渐远去，只剩下一片混沌。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眼皮却如铅般沉重，意识逐渐陷入黑暗之中。

因为——那个令人惧怕的存在，正缓缓地步入他的视线中。

“果然，正如我所预料的。”

空白的话语意外地流露出青春的气息，超越预想的柔和。虽然外界已经将空白塑造为神话，加之鲜有人能亲身会面，使许多人忘却他初崭头角时不过是位颇具大学生风采的青年。

尽管他的天赋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甚至超越了年龄层次的限制，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依然年轻。与那些历经无数次轮回的资深者相比，他的经历和经验相对较少。然而，正是这份年少，让他拥有了更多可能性和潜力。他的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仿佛一张等待被描绘的空白画卷。每一次挑战都是他成长的机会，每一个选择都将决定他的道路走向何方。或许有一天，他会成为众人敬仰的存在；又或者，他会陷入无尽的困境。但无论如何，他的命运由自己掌握，而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也正因为如此，老猫消灭这位年轻天才的愿望强烈无比，哪怕是在他璀璨的生命画卷上增添一抹微小的瑕疵。

空白的最后一足停在眼前，“我就知道拥有这样实力的，一定是轮回者。”

苏越凝视着眼前的来人，眼中不含一丝波澜。他能察觉此人对自己怀揣的杀意，通过精灵之瞳反映出的情绪更为扭曲。

就这片刻间的层次而言，这家伙的实力过于超群了。不过遗憾的是，若提及在这层境界真正异类般的存在——只能是他，空白，非他人。

这意外的寡淡无味。苏越注视着跌落碎石堆中的对手，如此思索。

原以为早已作好了充足战备，甚至决定启动某些夸张的技艺。却没想到，敌人竟然这般弱小。

呵，倒不如说是他自己过于强大。一开始就依靠类似潜行者的职业优势，隐蔽在购物中心楼顶的阴影里。他自认始终隐藏极佳，正待偷袭。

然而不幸的是，当他悄然贴向天花板，欲靠近他后背的那一刻，已经完全落入了他的感知。

虽说【精灵之眼】受制于视线的局限，然而当他的【存在之力】晋升为【本源之力】，感知的疆域瞬间拓展开来。只要在本源之力范围内，几乎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