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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这个熟多了,不就是下手救人嘛,不过江家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收拾下,“那要是没事呢?”
“那就在我身后,同样能引起他注意的。”段琦想了想说。
段琦和姜白订的厢房在他旁边,这是和段琦商量好的,等会儿出事了,就去旁边。
红袖抱着琵琶步入雅间时,钱路的眼睛几乎黏在了她身上。女子低眉顺目地行了一礼,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拨,清越的琴音便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姑娘的技艺当真绝妙。”钱路借着酒劲凑近,衣袖扫翻了酒杯,“不知可否告知芳名?”
红袖眼波微转,恰好让窗外的阳光映在侧脸上:“奴家红袖,让公子见笑了。”她说话时尾音微微上扬,像把小钩子似的挠在人心上。
江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二人互动,忽然瞥见窗外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严戚正带着个戴帷帽的女子在对面酒楼二楼落座。那女子虽看不清面容,但腰间悬着的双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钱兄,“江瑜突然打断钱路的调笑,“对面那位可是漕运总督?”
钱路闻言猛地转头,酒醒了大半。只见严戚正举杯朝这边示意,而他身旁的女子竟掀开面纱,露出一张明艳逼人的脸。
“林七?!”钱路失声惊呼,打翻了整壶酒。红袖的琵琶声戛然而止,雅间里只剩酒液滴落的声响。
江瑜眯起眼睛:“钱兄认识那位姑娘?”
“那是严家从北地带回来的女刀客!”钱路脸色煞白,“她上月刚挑了钱家三处暗桩,我大哥悬赏千金要她人头!”
话音未落,对面寒光乍现。林巧手中双刀突然出鞘,刀尖直指这边窗户。钱路吓得从椅子上滑下来,却见那刀光在空中划出个漂亮的弧线——原来她只是在为严戚削水果。
“钱公子好大的反应。“红袖忽然轻笑,指尖抹过琵琶弦发出铮鸣,“莫非做了什么亏心事?”
钱路狼狈地爬起来,正要发作,楼下突然传来嘈杂声。十几个身着褐色短打的汉子闯进醉仙楼,为首的疤脸汉子高喊:“掌柜的!听说你们这儿藏了朝廷钦犯!”
江瑜与红袖交换了个眼神。确定是段家派来的人,可以把戏演下去了。
“快走!”钱路扯住江瑜衣袖,“后门连着染坊......”
话未说完,雅间门已被踹开。疤脸汉子目光扫过众人,突然定格在红袖身上:“这女人怎么像上月刺杀严公子的刺客?”
红袖抱紧琵琶后退半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江瑜暗道不好,这分明是有人要搅局。
“这位兄台怕是认错了。”江瑜横跨一步挡住红袖,折扇“唰”地展开,“红袖姑娘是醉仙楼新聘的乐师,在场诸位都能作证。”
疤脸汉子冷笑:“那得请姑娘去衙门走一趟!”说着就要伸手抓人。
“且慢!”段琦的声音突然从走廊传来。他带着姜白缓步走近,腰间玉佩叮当作响:“严家的狗现在都敢当街拿人了?”
疤脸汉子脸色骤变:“段校尉,这事与您无关......”
“怎么无关?”姜白双刀在指尖转出雪亮刀花,“你们吓着我听曲的雅兴了。”
现场剑拔弩张之际,江瑜突然轻笑出声:“诸位,不过是个误会。”
江瑜转向疤脸汉子,“劳烦转告严大人,江家三郎改日登门赔罪。”
这话像盆冷水浇在火堆上。疤脸汉子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咬牙带人退走。段琦意味深长地看了江瑜一眼,带着姜白转身离去。
待人群散尽,钱路瘫在椅子上直喘粗气:“今日多亏江兄......”
“钱兄,”江瑜突然沉下脸,“严家为何会盯上红袖?”
钱路眼神飘忽:“这......”
“因为钱公子今早去过严府吧?”红袖幽幽开口,手指抚过琵琶上暗藏的机关,“您告诉严家人,醉仙楼会有段家的眼线出现。”
钱路面如死灰。江瑜的折扇“啪”地合拢,扇骨里滑出半寸寒刃:“钱兄好算计,拿我当诱饵?”
“不是我!是兄长.....”钱路突然噤声,因为红袖的琵琶顶端正抵在他咽喉处。
江瑜踱到窗边,发现对面酒楼已人去楼空。他转身时脸上又挂起温和笑意:“钱兄,我们重新谈谈合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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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时,江瑜独自走在城南小巷。身后传来三长两短的鸟叫声,他闪身拐进一间茶肆。
段琦正在二楼煮茶,见他进来便推过一盏碧螺春:“钱路松口了?”
“比预想的顺利。”江瑜从袖中取出封信,“钱家与严家的交易明细,包括后续的白糖生意的分成契约。”
段琦展开信笺,眉头越皱越紧:“四皇子抽七成?难怪钱途要铤而走险。”
“更精彩的在后面。”江瑜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图案,“钱家负责运输的船队,每月初七都会在临江码头接收批特殊货物。”
段琦瞳孔骤缩——那是军械的暗记!原来不止他们发现的钱家偷偷弄的印子钱!
两人沉默地对视。楼下突然传来林七的刀鞘叩击声,接着是掌柜热情的招呼:“客官几位?楼上请——”
“严家的人。”段琦迅速烧掉信纸,“从后窗走。”
江瑜却按住他肩膀:“等等。”他仔细分辨着楼下的脚步声,“不是追兵,鞋底沾着河泥......应该是从码头直接过来的。”
果然,上来的是个渔夫打扮的汉子。那人见到江瑜,从鱼篓底部摸出个油纸包:“三爷,您要的江鲜。”
油纸包里是张潮乎乎的地图。江瑜展开一看,临江码头某处被朱砂圈了个醒目的红圈。
“明日初七。”江瑜轻声道,“看来我们得凑个热闹。”
段琦盯着地图上另一处标记:“这是......漕运衙门的巡逻路线?”
“严戚要亲自押货。”江瑜眼中闪过寒光,“四皇子等不及了。”
窗外忽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姜白在楼下吹起段家军特有的集结哨,悠长的哨音穿透雨幕。
段琦起身系紧护腕:“我这就去安排人手。”
“别急。”江瑜摸出两枚铜钱排在桌上,“猜猜严戚为何突然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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